剖开这只云雀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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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具体细节
为出发点
把它们变为一般,用有缺陷的
方法,滚卷而成——
嗅树木的
只是狗群中的
一只狗。这里
还剩什么?有何事可做?
其余的狗都去
追兔子了
只有这只跛腿的站着
用三只脚。前抓后刨。
挖出
一根发霉的骨头。
因为开头肯定就是
结尾——因为我们不知道任何
超越我们自己的复杂性的
单纯而简朴的东西。
但是不可能
走回头了;从浑沌中滚卷起
九个月的奇迹,这城市
就是人,两者一体——不可能
用别的方式——一种
双向的相互渗透。滚卷
起来!正面的,反面的;
喝醉的、清醒的;杰出的
粗俗的;都是一个。在无知中
有某种知识,无法
驱散,毁灭了自己。
赵毅衡 译
剖开这只云雀,你将发现音乐
一卷卷,缠绕着如银丝
还未曾唱给夏日的早晨听
只留给你,当鲁特齐琴已变旧。
奔流,这热潮,你将看见
一波波,只为着你;
血红的试验!多疑的托马斯!
现在,你是否还怀疑这鸟儿的心意?
……
寂静世界之上,一只鸟的鸣叫
唤醒了黑枝条间的荒凉。
你想要出生,我让你出生。
什么时候我的悲伤妨碍了
你的快乐?
急急向前
进入黑暗和光亮
急于感知
仿佛你是某种新事物,想要
表达你自己
所有的光彩,所有的活泼
从来不想
这将让你付出什么,
从来不设想我的嗓音
恰恰不是你的一部分——
你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它,
再不会清晰地,
再不会是鸟鸣或人的叫喊,
不是清晰的声音,只是
持续的回声
用所有的声音表示着再见,再见——
那条连续的线
把我们缚在一起。
……
头脑—比天空更广阔—
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一个会轻易地将另一个
包含—还包括—你—
头脑比海更深—
因为—拿着他们—蓝对蓝—
一个会将另一个吸收—
就如海绵—桶子—一般—
头脑刚好有上帝的重量—
因为—掂一掂—一斤对一斤—
他们会有所不同—如果不同—
就如音节不同于声音。
……
…
…